“南有樛木,葛藟累之。乐只君子,福履绥之。
南有樛木,葛藟荒之。乐只君子,福履将之。
南有樛木,葛藟萦之。乐只君子,福履成之。”
那一夜伊挚第一次喝醉了;
那一夜,群臣散去,伊挚依旧没有走。伊挚是王女的奴隶,晚上自然也住在宫中自己的房间里。
所有人都散去了,依旧是伊挚的埙声,竟然有了一种呜呜咽咽的感觉。
这时候一人递过一个酒爵,伊挚抬头一看是天乙。
“大王怎么会在这?”
“我知道先生没有尽兴,天乙陪先生继续把酒当歌。“天乙举起了酒爵。
“国君大喜之日应该陪王女,何故来此?“伊挚问。
“天乙得王女自然开心,但得先生更是大幸。今宵就你我二人喝到天明,不用去管君臣之礼。”
伊挚明白天乙有很多事情要和自己谈,他来商国当然不是只做陪嫁的,他的未来也决定着莘王女和有莘的未来。
莘王女也是一夜未眠,王女独自一人对着红烛,烛泪顺着蜡烛流了下来,王女的眼泪也不由自主淌下来。她不敢哭出声音,因为只有自己安心地嫁给商君,莘国和商国联合起来,父王的莘国才能不被昆吾吞灭。
堂上天乙和伊挚都已经微有醉意。
伊挚问天乙,“大王,商国的粮食收成如何?”
天乙说:“百姓安居乐业,日出而作日暮而息,春种秋收,商国百姓都能穿暖吃饱。”
“那国家储备的粮又食如何,可够三万将士三年征战的军粮?”伊挚接着问。
“商国何来三万将士,商国的粮食只够商国四千将士一个月食用,朕爱惜百姓,不愿苛征暴敛。”天乙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“大王仁义之君,故百姓爱戴,众心所归。但若我与邻国开战,鏖战超过三月我军无粮,岂不是必然失败,有亡国之忧。
大王如果到时候再强征粮食,顿会丧失民心。人民流离失所,国家危矣。”伊挚平静的说。
天乙出了一身冷汗,“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,敢问先生有何良策?”
“国君应推行井田制!”
“井田制?什么样的井田制?”
“八户人共同耕种划成井字型的九块田地,中间一块是公田,大家轮种,收成属于国家,边上八块分属八家,收成自有。国君意下如何?”伊挚说。
天乙想了一下,突然击掌而起,“中间国家粮食八家共同耕种,如果靠近哪一家那边庄稼种植的不好,我们就惩罚哪一家,所以大家必然齐心为国家耕种,就像耕种自己家的粮食一样。
而且中间的土地本身就是国家的,所以不存在征敛百姓的问题,这样国家粮仓不出三年必然丰盈。
先生这个办法实在是好,而且不用朕派人监看,只需收成的时候去收割,而且实现了百姓自我监看,人人都会努力为国家耕种。”伊挚看天乙听懂了,举起了酒爵。
天乙却起身对着伊挚拜了下去,“先生解决了天乙一个最大的难题,得先生真是商国之大幸,百姓之福,我替商国百姓感谢先生。”
伊挚赶忙起身,“大王你我君臣不必如此。我如今已随王女嫁入商国,便已是商国之臣,定当竭尽心力辅佐国君成就霸业。
伊挚接着说:“如今国家强盛,什么最重要?”
天乙说“军队?”
伊挚说:“是人口和百姓,如果没有众多的百姓和人口,军队也会没有兵源而衰弱。大王一定要让商国的百姓越多越好!“
“商国就那么地方,那么多人,如何才能让百姓越来愈多呢?”天乙问。
“四十而无子者,则许另娶一妾,或前妻去者,再娶妻。五十无子者,则许养他人子,帮助其种田。
男子三十而不娶,女子二十而不嫁,或者嫁娶一味索要彩礼的,轻者可以剃光他们父母的头发,严重知错不改的可以消削掉鼻子作为惩罚。”
“削掉鼻子,这也太残忍了吧!”天乙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文弱的伊挚先生。
--子氏天乙说--
《礼记》:“夏后氏尚黑,殷人尚白,周尚赤。井田制最少始于商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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