阶的高台之上，背后即是‘明德殿’，姜承枭目光所及，空旷无比。
“如明，有什么感觉吗？”
须臾之后，姜承枭寻问身旁的门下侍郎杜如明。
虽然外放杜如明的文书已经下达，可是因为新年将近的关系，杜如明会暂时留在紫微堂和温雁飞交接文书和相关的事宜。
“威严肃伦。”杜如明说。
他是见过长安皇宫，但是相比较昭王宫，这里给他的感觉十分压抑，仿佛一头扎进了黑洞洞的深渊一般。
姜承枭道：“此番薛挺进入紫微堂，你在河东那边行事也方便些，若是地方士族为难你，可与裴元俨便宜行事。”
“臣多谢王上爱护。”
薛挺进入紫微堂，河东薛氏对此自然是十分开心，这样有利于杜如明在那边做事。
杜如明顿了顿，劝道：“王上，郑大人此番心情想必不会好。”
能好吗？
答案是不能，魏玄成进入大理寺之后，开启了工作狂人的模式，疯狂审核积压在大理寺的案子，带着人四处调查，不少有案底的官员都被查了出来，临近新年的这段时间，官员们其实心情不是很好。
不仅不好，反而有些提心吊胆。
姜承枭故意给魏玄成开路，让他替自己除掉了很多依附世家的官员，提拔了不少出身辽东或是寒门的子弟为官。
简而言之，中原一系此番受损严重。裴矩和王鸿那边略有波折，不过影响不大。
“关中双雄明年将会决出胜负，此时此刻，王上要以稳为主。”杜如明提醒道。
“唔。”姜承枭哼了一声，负手走了两步，缓缓道：“如明啊，孤现在算是有些明白先帝了。”
闻言，杜如明下意识看了左右，发现只有南霁云在身旁，心中悄然松了口气。
“王上，慎言。”
他头皮发麻，这种话要是让士族听见，会出大乱子。
姜承枭哼了一声，倒也没有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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